“……”
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？大因为喉咙被掐住，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，他双手却拔不开柏曦的控制。
女人收下，凝固起一股力精神力，还没凝成光球，便被柏曦一个眼神打散。
“看来畜生终究是听不懂人话。”
那些话音刚落，女人整个人就被丢了出去，哐当一声砸在门上。
女子咳出一口鲜血，落在医院的白地板上，像是开出一朵朵花。
她毫不在意抹去嘴边残留的鲜血，冷笑道：“你若是真敢杀了我，那她便永远别想醒过来了。”
“你威胁我？”柏曦在她面前蹲下，拿出那枚青铜耳钉仔细把玩，“这不是你的东西吧？”
“芸娘。”
女子蓦然睁大双眼，黑棕色的眼球被血色一寸寸覆盖。
“小曦！”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，柏曦才从她识海中退出来，脸色苍白的可怕。
柏言立马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：“不要命了？”
感受到丹药在体内融化吸收，柏曦的脸色才慢慢好转。
“有什么发现？”
“简单的很，”柏曦猛地伸手掏向芸娘的心口，鲜血瞬间蔓延，“需要她几滴心头血罢了。”
柏言蹙紧眉头，终究还是没有阻止。
芸娘本就被揍了一顿，紧接着又被取了心头血，体内的法力不足以维持人形，一条火红的尾巴漏了出来。
柏曦瞧都没瞧她一眼，将心头血与自己的血液混合后缓缓送入程一柠口中。
只见床上的人面色突然痛苦起来，过了一会才恢复平静。
程一柠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似的，想找个水龙头却找不到，直到一片凉意朝自己靠近。
她睁开沉重的眼皮，入目第一眼便是柏曦的一张大脸。
啪！
“你干什么！？”
速度之快，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。柏曦捂着自己被打红的半边脸，委屈的说：“我只是看看你醒了没......”
程一柠尴尬的收回手，“不好意思啊......身体本能反应.......”
“这力度，你应该没事了。”
柏曦把病床摇起来，“以后你可千万不要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，为了救你，我大哥都穿裙子了。”
程一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好家伙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生，还有一个头顶猫耳，戴着尾巴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cosplay人员。
“你们玩的这么开放？”她小心翼翼开口。
“什么？”柏曦疑惑的看着她。
“程姑娘，你醒了就好，这两天可把小曦担心坏了。”
程一柠闻声松了一口气，原来是大哥呀......
“这个小姐姐......”
她看到女人身上的婚纱，一个不妙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，“这...不会是我表哥的新娘子吧？”
在程一柠呆滞的目光中，可靠的柏言点了点头。
“这是个狐狸精，都是因为她你才昏迷不醒的！”柏曦说着又要往女子身上踢几脚泄愤。
程一柠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痛感：“是因为那个耳钉吗？”
“让她讲吧。”
地上躺着的女子醒了过来，程一柠这才发现她浑身的血。
芸娘靠在身后的墙上：“当年的我还是个小狐狸，他说他会永远陪着我，我愿意放弃修炼。”
与他长相厮守也是此生无憾了，可他求我下辈子一定要找到他，我苦苦修炼那么多年为了什么？不就是为了和眼前这人在一起吗？”
“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这里找到他，我不能眼睁睁的跟他错过。”
柏言叹了一口气：“姑娘你执念太重，人妖本就殊途，为何还要苦苦挣扎呢。”
芸娘大喊：“可是我爱他啊！我这么爱他，他说了让我来找他，我怎么能不来。”
“这一世他的姻缘已定，你们没有结果的。”
她眼底闪过狠厉：“那他身边出现一个我就赶跑一个！我的李郎心里只能有我一个！”
柏曦又一道法术打过去：“你这个妖怪，现在还是不知道改。”
芸娘被法术打倒，瘫在地上哭的凄凄惨惨：“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和李郎再续前缘，我又什么错！”
“你错就错在不该妄想和一个凡人在一起。”
“那大人呢？”芸娘抬起头看着柏言，“大人就未曾有过动心的时刻吗？”
柏言转过头：“不曾。”
见此举不行，芸娘又爬到程一柠床头，被绑起来的一只手扭曲的扯着她的胳膊：“就当各位可怜我，让我这世与李郎成完亲也算是成全我这些年的修炼不易。”
程一柠不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，别过脸去：“柏大哥，你们从婚礼上离开多久了？”
“快要半个时辰了。”
柏曦挡在两人之间：“你想让她回去？”
程一柠揪着手下的床单：“我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。”
柏曦恨铁不成钢：“她可怜？那些被她伤害的人就不可怜了？凡人就是愚蠢！”
程一柠也觉得自己有些愚蠢，“那就算了，你们决定吧。”
“好好好，真是服了你们女人了。”柏曦手臂穿过程一柠的腿弯将她抱起来，然后一把提溜起地上的芸娘。
“哥，带个路吧。”
四人回到房间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，如果再不开门他们恐怕就要破门而入了。
穿着病号服的程一柠和柏曦自然不好出面，只能隐去身形在一旁观察。
昏暗中程一柠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，“我妈！”
柏曦把她扯回怀里：“我哥出面，自然是没事，你放心，只不过是睡过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程一柠这才放下心来。
避免他们直接闯进来看到这一片狼藉，芸娘火速换上衣服。
“都急什么呢！女孩子自然是要好好打扮一下。”
程一柠惊了，她们居然都会模仿自己说话！这就是法术的魅力吗？
来催的婆子谄笑几句：“不急不急.......”
程一柠眼睁睁看着她从苍白的脸色转为红润，“你们用法力恢复身体都是这么快的吗？”
柏曦冷笑一声：“外实内虚，徒有其表罢了，你若是不信，我再给她添上一掌。”
芸娘闻声腿一软，差点跌倒在地。
程一柠扯住他的手：“还是别了吧。”
“好吧~”柏曦遗憾的收回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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